此情此景没法用一句尴尬来形容,陈子轻慌死了,不知道怎么办,但他嘴比脑子快。

“商董您听我说,是这样的,我拖您,不是,我把您扶进来累出了一身汗,我就想去洗澡,那洗澡不得脱衣服啊,总不能穿着衣服洗,所以我就……”

商董垂下眼眸:“在我床上脱。”

那迫人又强烈的目光撤去,陈子轻并没有感到轻松,他干笑:“我热晕了,就没想那么多,您不是睡过去了嘛,也看不到,所以我就直接……”

商晋拓不紧不慢地开口:“我醒着能看到什么?”

结合他的神态和语调来看,他的答案则是——一具让人提不起兴趣和观赏性的同性躯体。

陈子轻的嘴角抖了抖,做徐敛之时被拒绝,做陈子轻被挑剔,两者附带的感受交织着冲进他脑海,绷断了他的理智,他抿紧嘴,一声不吭地下了床,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动作幅度也大,床都跟着震动。

商晋拓的视线从他腰落到他屁股上:“话没说完就走了是吗?”

年轻人猛地转过身,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脸,耳朵跟脖子都是红了,呼吸声带着轻喘,他的睡衣忘了扣上,就那么敞着,灯下,一片莹白两朵红。

商晋拓闭起眼睛。

一串脚步声离开床边,在门口位置停下来,随后传来带着情绪的声音:“我没什么想说的了,商董您喝了酒醉得不轻,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末了还要作怪地说一句:“您年纪不小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小酌怡情,喝多伤身。”

商晋拓的面色隐约比平时还要冷,他的嗓音嘶哑:“把门关上。”

“知道!”

陈子轻终于冷静了点,他利索地给自己找补:”我是说,商董,您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

商晋拓似是笑了下:“你的手机在我枕头边。”

陈子轻差点窒息,他灰溜溜地返回来拿走手机,期间一下都不敢看商晋拓一眼。

幸好及时改变主意,不然等他把裤子也脱了浑身脱光躺下来的时候,商晋拓醒了,他就没法用要去洗澡这个借口蒙混过关了。

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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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静下来,商晋拓睁开眼眸,眼里哪里有一丝醉意。

他之前只看到过那年轻人的锁骨和后颈,衣物下其他地方没见过。

哪怕他渴奶症来得蹊跷又凶狠,他都没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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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听着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下意识撩开了眼皮。从他看见那片胸||脯的瞬间,他就确定,验证这一环节可以直接跳过去。

商晋拓拿出放在被子里的手,盯着掌心里的几处血丝,抠烂了才勉强克制住把人拎过来,压身下咬上去的暴动。

又多了个毛病——抠手。

商晋拓掀开脏了的被子,脱掉更脏的西裤和内裤,下床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