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在青一直没有回来,乌乐澄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宅的饭厅里只有一张旧式的棕红色雕花圆桌,裴逸和应泊峤等人难得同时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但除了应泊峤和应浔外,另外两对兄弟身上都挂着伤,陆焱和陆潭还好一些,只是脸上和脖子上有道道血痕,裴逸和裴遊就要惨烈多了。

被绷带缠绕着的手掌还在向外渗着血。

鉴于他们四个挂了彩,坐在乌乐澄身边的位置很幸运地落在了应泊峤和应浔头上。

他们这对兄弟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几人中最不相似的,但在对着乌乐澄献殷勤时的舔狗模样却如出一辙。

乌乐澄坐在他们中间连筷子都被抢走了,下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精致可口的小糕点体贴地喂到了他的唇边。

插着吸管的果汁也被一只手拿着等候在一旁。

裴逸陆焱四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看着这幅场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但目光凝在乌乐澄脸上久了,又会不由自主地吞咽起口水。

少年吃东西时很乖,不管是小糕点还是蔬菜只要喂到嘴边就会张开嘴巴吃掉,咀嚼时腮帮微微鼓起,漂亮的杏眼时不时地眨动着,唇肉红润又饱满。

一点雪白的糖渣黏在了嘴角被少年湿红柔软的舌尖探出来舔掉,唇角留下一点水亮。

饭厅四面的门窗都敞开着,风横贯进来本该让人觉得凉爽,但裴逸陆焱四人却感觉有一股火气憋在身体里。

连周遭的空气都热得让人无端焦躁。

陆焱和陆潭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仰头灌了一杯冰水。

乌乐澄吃饭时很少会主动和人聊天,他的视线在裴逸和裴遊缠着绷带的手掌上转来转去,眼底闪过很明显的好奇。

裴逸和裴遊默不作声地将受伤的手掌放到桌子上让少年能看得更清楚些。

小鬼果然被吸引走注意力,低头看了好几眼,喂到嘴边的小糕点就吃得慢了一些,又有糖渣黏在了唇角。

应泊峤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凑过去把糖渣舔掉,然后又面不改色地去夹切好块的水果喂到少年唇边。

唇上突然传来的火热湿漉的触感让乌乐澄懵住,扭头面露迷茫地看着应泊峤。

一旁端着果汁的应浔脸色立时就黑了,玻璃杯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应泊峤垂着眸,目光凝在乌乐澄的脸上,对其他几人敌意满满的目光视而不见,只轻声哄着乌乐澄吃水果。

男人才偷偷占了便宜,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下来,明明挺英俊的一张脸愣是笑出了傻气。

乌乐澄嘴巴里嚼着水果嗓音黏黏糊糊地教育应泊峤,“哥哥,你不是狗狗,不可以随便舔人的。”

少年板着漂亮的小脸,眼神和语气都很是认真。

应泊峤却问道:“是狗狗就可以舔了吗?”

“伸进去舔也可以吗?”

他语气